母亲十年祭:那些从未说出口的惦记
十年了。
窗台的茉莉花开了又谢,老街的梧桐叶黄了又青,而谁人会笑着唤我小名的人,早已化作相册里泛黄的影子。本日不想写什么规整的祭诗,只想说说那些被韶光打磨得发亮的影象碎片。
【影象里的烟火气】
记得她总在朝晨五点半蹑手蹑脚起床,厨房里飘来的米香比闹钟还准。我冒充睡着,听她哼着走调的老歌把豆乳磨得嗡嗡响。如今喝过各式百般的拿铁卡布奇诺,却再找不到那种能让整个胃都暖起来的温度。
她有个宝贝铁盒子,装着我从小到大的乳牙、第一张奖状、结业照上扯坏的纽扣。当年以为土气,如今才懂——她把我的整小我私人生,都鉴戒翼翼地收藏在了谁人生锈的盒子里。
【十年一瞬的顿悟】
这十年间,我渐渐活成了她的样子。切菜时会下意识把刀背朝外,晾衣服定要抻平每道褶皱,以致对着镜子训孩子时,嘴里竟会蹦出她当年的口头禅。原来告别不是竣事,而是让她在我身段里重新活过来。
迩来常想,若真能穿越时空,不要什么功成名就的光荣时间,只想回到某个昏昏欲睡的午后。她缝着扣子,我趴在她膝头,电风扇吱呀转着,其时以为如许的日子永世都不会完。
【写给云端的信】
妈,您种的那株腊梅本年开得特殊好。父亲学会了用智能手机,每天在家庭群发着花视频。您孙子期末考了满分,边幅越来越像您收藏的那张我周岁照片。
十年富饶让青涩少年长出鹤发,却没能消散半刻惦记。那些没来得及说的谢谢,没兑现的答应,都化成了生存中的每一个向好刹时。您看,我们都有在好幸亏世,带着您给的那份勇气。
—— 写在风起的薄暮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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